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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金角出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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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麽孵化它呢?”林楠拿不定主意。要是小一點,那該多好啊,我就可把它放在雞窩裏,讓母雞孵化它。當然,這是不可能的。“看來我只好每晚抱它睡,用體溫孵化它了。”林楠自言自語。

就在林楠準備抱紫蛋時,異變發生了。一直涼颼颼的明霞佩突然變得熱起來,接著一道紅光自佩上直射紫蛋。而此刻林楠竟發現自己不能動彈,連嘴都張不開。頓時,林楠的內心驚恐到了極點,若這樣癱瘓一輩子,那真是生不如死啊。紅光整整持續一個時辰,林楠也整整驚恐了一個時辰。這時,那紫蛋起了變化。紫蛋的蛋殼上突然出現了許多紅線,接著,只聽見“咯吱——”的聲響,蛋殼自紅線處破裂並沿紅線展開,仿佛蓮花綻開一樣,而花的中心,居然蜷縮著一條四腳蛇。天啊,真的是四腳蛇。只見它仿佛剛睡醒似的打了個哈欠,然後爬了起來,“哢嚓,哢嚓”吃起蛋殼來。一會兒工夫,那蛋殼被它吃光了,它似乎意猶未盡,東張西望了一陣,居然朝林楠爬了過來。它想幹什麽?未知的恐懼才是最可怕的。“別過來,別過來,千萬別過來。”林楠在心中狂喊,整個人幾乎要崩潰了。可惜手腳不能動彈,否則他奪門而出,早逃跑了。可惜,天不從人意,四腳蛇爬到林楠的手上,停了下來。林楠的心提到嗓子眼了。那蛇看了看林楠的手,猛地咬住他的左手大拇指,吧滋吧滋地吸起血來。“天啊,竟然是一條吸血的四腳蛇。”林楠欲哭無淚。“這下死定了。”出忽意料的是,那四腳蛇吸了三口就不吸了。可能是吃飽了,它搖搖尾巴,又爬回桌上,蜷成一團,把頭趴在爪子上睡起覺來。

此刻,林楠被咬傷的手指居然發起紫光來。沒錯,是紫光,弱小得像一支微微的燭火,但由於是黑夜,足以昭顯它的光芒。一會兒工夫,林楠受傷的手指完好如初,此時林楠也恢覆了自由。一切,仿佛是一場夢。

“看來是自己太累了,居然產生幻覺,睡一覺就好了。”林楠打了個哈欠,往床上一躺,也睡了。

這時,林楠的身體正發生劇烈的變化,一個不好,形魂俱滅。朦朧的紫光自林楠受傷的手指沿手臂一直往上沖,直至兩乳之間的膻中穴,然後在那裏盤成一個球,滴溜溜地轉動。而林楠從石洞揀來的那顆珠子,緩緩浮起,發出紫金色的光芒。很快地,紫金色的光芒就和圓球纏繞在一起,而珠子卻慢慢地移向圓球。漸漸地珠子和圓球融為一體,令人驚訝的是,變化並沒有停止,那融合後的珠球正緩緩地進入林楠的膻中穴。此時的林楠,一無所知,正發出“呼呼”的鼾聲。有時,無知也是一種幸福。終於,珠球完全進入林楠的體內,頓時,漫天的光芒消失了,小屋又恢覆了平靜。

第二天一大早,林楠就醒了,這是長期以來養成的習慣,山裏人生活清苦,一般清早起來上山打獵。林楠醒來後,發現自己的胸口多了個東西,低頭一看,哇,是只四腳蛇。只見它蜷著身子,瞇著眼睛趴在林楠的胸口上,嘴裏發出呼呼的聲音。原來昨晚的事是真的,不是幻覺。不過,會打呼嚕的四腳蛇,這也太奇怪了。林楠心中嘀咕道。這才想起昨天帶回來的卵孵化了,不過不是鳥,而是四腳蛇。只不過這只四腳蛇有點古怪,它全身紫黑色,長著一只金光燦燦的角及四只銀光閃閃的腳,更令人驚異的是腳上的爪子是紅色的。雖說它在睡覺,可睡覺也不老實,一條紫尾巴不時地搖晃。

這只四腳蛇正是紫金獨角魔蛇。本來紫金獨角魔蛇是沒有腳的,可它母親吃了紫金玲瓏結魂草,臨死時全身化為血霧,凝實而結成一個獸卵。由於獸卵中含有紫金玲瓏結魂草的精華,加上昨晚孵化時吸明霞佩中的靈氣,故紫金獨角魔蛇一舉發生了進化,長出四只可愛的銀腳。傻人有傻福,這天大的好處居然落到林楠的頭上,可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。至於昨晚四腳蛇的吸血,則是它與林楠訂下血契,以後生死相隨,永不背棄。

林楠想起床了,於是輕手輕腳地把四腳蛇挪開。睡知四腳蛇甫離他胸口就醒了。只見它睜著一雙無辜的紅眼睛望著林楠,仿佛在責怪他為什麽把它挪開。好有靈性的動物啊。看到此景,他有點於心不忍,又把它放回胸口。那四腳蛇十分高興,搖著尾巴,一邊用肚皮磨蹭林楠的胸口,一邊用紅紅的舌頭添林楠的手指。

“小家夥,別鬧了。我想起來穿衣服,乖,爬到一邊去。”林楠對四腳蛇說話。在他看來,既然四腳蛇如此有靈性,那一定聽得懂他說話。

四腳蛇果然聽得懂林楠的話,乖乖地爬到一邊去。

“哇,好可愛的小東西喲,以後就叫你金角吧。”林楠十分高興,決定收養這只四腳蛇。那小東西點點頭,看樣子十分興奮,似乎很滿意這個名字。

由於今天準備去苗侗鎮賣紅狐皮,林楠今天不上山了。本來早餐一般由阿爹做的,可昨天喝得太多,當林楠經過他房間時,王大棍子正呼呼地打鼾呢。看來,今天的早餐是不指望他了。林楠架上鍋,燒上水,待水開後,往鍋裏撒上幾把米,再灑些藍米豆,六黃榛仁及紅玉藕片,燉了一鍋粥。等粥熟後,林楠撤了火,往鍋裏滴了幾滴藍玉蜂蜜。天啊,真的是藍玉蜂蜜。要是那些貴族小姐們知道了,非發瘋不可。如此珍貴之物,竟用來做粥,真是暴殄天物(藍玉蜂蜜,呈藍紫色,香甜可口,如玉般柔軟,尤對養顏有特效,是煉丹不可多得的材料)。該物產量極其稀少,一般用來進獻皇宮。許多豪門大家紛紛以擁有一瓶藍玉蜂蜜為榮,那些貴族小姐們更是趨之若騖。遺憾的是,整個紫金大陸也只有皇宇王朝的宮中有三瓶,其他的王宮連一瓶都不到。據說,若能天天食一匙藍玉蜂蜜,連食白日,可永葆青春。此物之珍貴由此可見,在市面上,更是有市無價。但林楠根本不知道什麽是藍玉蜂蜜,只知此物香甜可口,用來做粥,味美無比。若讓王大棍子知道他用藍玉蜂蜜做粥,只怕會真的瘋了。

想到今天要去苗侗鎮賣紅狐皮,林楠不禁熱血沸騰。刀,黍米梅花糕,千層荷葉糖,珍珠梨花餅,哇,好多好吃好玩的東西。

苗侗鎮,我來啦

註:紫金大陸一天12個時辰,一年650天,共13個月,分春,夏,秋,冬四季,每季3個月,最後一個月,即第十三個月,叫年月,也稱狂歡月。在該月,大家走親訪友,祭神拜祖,忙得不一樂乎。該月的最後的一天叫齋日,這一天,所有的人都得吃齋,以示對紫金大神的尊重。到了晚上,大家狂歡,慶祝舊年的結束及新年的到來。紫金大陸有幾個通行的節日,即年月,春祭日,祭祖日,拜禮節。祭祖日在三月十八日,這一天,紫金大陸的所有人,上至皇親貴族,下至平民百姓,掃墳焚香,祭祀先人。春祭日各地都有,但日期不同,在碧柳莊,春祭日定於一月十五日。這一天,碧柳莊上下身披節日盛裝,敲鑼打鼓,放龍舟掛梵香,在巫廟中祭祀春神,祈求今年風調雨順。拜禮節,在九月九日,這一天,紫金大陸所有年滿16歲的青年男女,在巫廟或道觀或佛寺或魔壇由長者加冠行禮,以示成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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